有些公司的财报像气泡，风一吹就破
一、 前言
二、 马总兴田及康美简介
三、 财务报表分析
（一） 收入与利润高增长
（二） 应收账款疑点
（三） 现金流疑点
（四） 存货周转率异常
（五） 银行存款异常
（六） 有息负债这里有妖
（七） 大股东质押
（八） 关联交易检视
四、 造假细节
五、 特别诉讼
六、 行政处罚
七、 总结
（六）有息负债这里有妖
康美2012年至2017年的负债数据如下：
从2012年至2017年，无息负债占负债总额的比例平均为22.96%，有息负债占负债总额的比例平均为77.03%，有息负债占资产总额的比例平均为36.59%。可见康美以较高的财务杠杆方式经营。
截止2017年末，有息负债合计294.8亿元，其中应付债券83.07亿元（1年以上付款），短期借款113.7亿元（1年以内付款），其他流动负债50亿元（短期融资券，1年以内付款）。
1年以内需要偿还的有息负债合计163.7亿元。康美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从2012年至2017年平均每年为12.95亿元，即便2017年到达顶峰也才18.43亿元。如何偿还1年以内需要支付的163.7亿元借款？
截止2017年末，康美有息负债具体明细上图，有息负债的综合利率约为5.25%。（优先股名义是股，但也有债的属性，每年需支付利息）
根据上图计算，最近5年康美的综合存款利率平均约0.89%。
截止2017年末，账面银行存款341.51亿在未来1年可以收到利息3.04亿（341.51亿*0.89%），294.08亿有息负债的利息支出15.35亿（294.08亿*5.25%），净承担财务费用12.31亿元（15.35亿-3.04亿）。
康美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从2012年至2017年平均每年为12.95亿元，即便2017年到达顶峰也才18.43亿元。
为什么留着账面的钱不还银行承担这么大额的财务费用？脸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经营1年赚的钱基本全部用以偿还借款，这不明摆着为银行和其他债权人打工吗？股东只留得两袖清风。
常识告诉我们，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七）大股东质押
康美的大股东及其关联方的持股数量及质押比例如下：
注1：根据公司2015年4月8日召开的第六届董事会第六次会议和股东大会决议，将未分配利润转入股本10.99亿元、资本公积转增股本 10.99亿元，转增基准日期为2015年6月17日，变更后的注册资本为人民币43.97亿元。
注2：康美实业投资控股有限公司的控股股东为马总兴田，普宁市金信典当行有限公司的控股股东为马总兴田，普宁市国际信息咨询服务有限公司的控股股东为许总冬瑾。马总兴田和许总冬瑾为夫妻关系，许总冬瑾为许燕君女儿。
大股东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将手中持有的90%股权抵押？除了“极度缺钱”之外，我想不出其他合理的理由。
那么问题来了，马总兴田为什么会“极度缺钱”，用股权抵押筹集的钱有哪些用途？是否会像乐视一样，通过关联交易构建上市公司体外资金循环？
根据公司2018年半年报显示如下明细：
马总兴田、许总冬瑾质押的股权主要为公司提供担保，截止2018年6月30日尚未旅行完毕的担保总金额90.4亿元，略小于短期借款金额。
2018年10月18日，康美发布《关于媒体报道的澄清说明》，其中关于关于公司大股东股权质押的情况说明如下：
公司大股东康美实业投资控股有限公司，成立于1997年1月，注册资本31亿元，业务涵盖实业投资开发、金融服务及大健康产业等多个领域。在医药行业，持有公司32.98%股份，为公司第一大股东；在金融行业，为广东民营投资股份有限公司的主要发起股东和浙商产融投资控股公司的主要股东之一。康美实业主要投资方向包括一级市场及参与二级市场定增，目前持有上市公司蓝盾股份、普邦股份等公司股权，投资回报率较高。
截至 2018 年 6 月 30 日，康美实业持有公司股票16.40亿股，占比32.98%，其中已质押股票15.07亿股，质押比例为 91.91%，主要用途为日常业务经营、参与配股、增持、认购公司非公开发行股票、参与企业长期股权投资等业务，符合政策导向，不存在脱实向虚等情况。大股东预计未来将逐步降低质押比例。
阿攀哥点评：都是大白话，无实质性内容。
（八）关联交易检视
康美2017年报显示主要客户及供应商的关联交易如下：
前五名客户销售额中关联方销售额0元，其中前五名供应商采购额中关联方采购额0元。康美历年的关联交易情况如下：
但是，康美的关联交易金额并不大，相比乐视100多亿的关联交易金额，康美这丁点关联交易只是毛毛雨啊。
如果不披露真实关联交易，即便是投资告诉也得让你两眼一抹黑，可见，马总兴田的造假比贾跃亭技高一筹啊，不服不行！
四、造假细节
2018年12月28日，证监会对康美立案调查。康美通过企业自查后，对2017年财务报表进行重述，于2019年4月30日发布《关于前期会计差错更正的公告》，结果如下：
（1）由于公司采购付款、工程款支付以及确认业务款项时的会计处理存在错误，造成公司应收账款少计 6.41亿；存货少计195.46亿；在建工程少计6.32亿；由于公司核算账户资金时存在错误，造成货币资金多计 299.44亿元。
（2）公司在确认营业收入和营业成本时存在错误，造成公司营业收入多计88.98亿；营业成本多计76.62亿元；公司在核算销售费用和财务费用存在错误，造成公司销售费用少计4.97亿元；财务费用少计2.28亿元。
（3）由于公司采购付款、工程款支付以及确认业务款项时的会计处理存在错误，造成公司合并现金流量表销售商品、提供劳务收到的现金项目多计103亿；收到其他与经营活动有关的现金项目少计1.38亿；购买商品、接受劳务支付的现金项目多计73.01亿；支付其他与经营活动有关的现金项目少计 38.22亿；购建固定资产、无形资产和其他长期资产支付的现金项目少计 3.52亿；收到其他与筹资活动有关的现金项目多计3.6亿。
阿攀哥点评：银行存货虚增299.44亿，相比更正前占比87.68%。存货少记195.46亿，相比更正前占比124.5%。万万没想到有这么大个窟窿，这也玩的太大发了啊，除了惊叹！还是惊叹！唯有惊叹！
在对康美的财务报表进行审计时，会计师应当对银行存款进行函证，对存货进行盘点。但是康美的特别代表人诉讼披露文件显示，会计师的工作存在缺陷，主要有：
1、审计期间项目经理苏某升从康美处取得银行对账单，而不是向银行调取；对于获取的银行询证函、银行对账单等存在明显异常或相互矛盾的情况，没有执行进一步审计程序获取证据消除疑虑；
2、苏某升伪造发函路径，未对应收账款函证过程保持有效控制，2016年应收账款回函比例仅为30.89%，没有执行进一步审计程序；
3、苏某升对客户进行走访时，并未向对方函证交易数据，走访记录的附件二系“加塞”到审计底稿中。
截至2019年9月30日，康美公司的第一大股东是康美实业投资控股有限公司，康美实业投资控股的实际控制人及董事长均为马兴田，股权结构图如下：
康美的治理结构存在重大缺陷，“一股独大”导致战略制定时的“一言堂”，监督与制衡机制的缺失导致战略决策的盲目专断，致使这匹脱缰的野马越跑越远一条道走到黑。
在康美后期随着业务版图的不断扩大，运营资本不足，造血能力不足，账面现金有限，公司不得不大量举债，由此存贷双高。同时为了展示偿债能力以融资“补血”，公司不得不虚增收入、降低成本来虚增利润。
证监会于2019年8月16日公布了关于康美的调查结果。
1、虚增收入利润
《2016年年度报告》、《2017年年度报告》及《2018年半年度报告》虚增的营业收入、营业利润金额及占比如下图：
虚增的营业收入累计高达42.28%，虚增的营业利润累计33.13%。说明康美的经营虽然恶化，但至少还是有利润的，比乐视一味烧钱要好很多。
电影《大卫.戈尔的一生》里有段台词：拉康哲学的重点是，幻想必须超越现实，因为在你到手的那一刹那你没办法也不会再想要它。为了继续存在，欲望的客体必须永远无法达成。你要的不是"它"本身，而是对"它"的幻想。欲望与疯狂幻想相辅相成。马总兴田的欲望日益膨胀，不满足实际经营所得的这么一丢丢利润，无法接受公司每况愈下的经营，账面的数据越来越大方能实现他产业报国的理想。
2、虚增货币资金
2016年1月1日至2018年6月30日，康美通过财务不记账、虚假记账，伪造、变造大额定期存单或银行对账单，配合营业收入造假伪造销售回款等方式，虚增货币资金，金额及占比如下图：
通过伪造合同、发货单、银行流水等各种业务和财务凭据，虚构一笔并不存在的、或者与实际交易情况不符的交易，使表面的业务单据和财务单据都齐备，实则为虚构的交易。
3、虚增长期资产
康美在《2018年年度报告》中将前期未纳入报表的亳州华佗国际中药城、普宁中药城、普宁中药城中医馆、亳州新世界、甘肃陇西中药城、玉林中药产业园等6个工程项目纳入表内，分别调增固定资产11.89亿元，调增在建工程4.01亿元，调增投资性房地产20.15亿元，合计调增资产总额36.05亿元。
会计师对康美2018年度财务报表发表“保留审计意见”，并对理由和依据进行了说明，其中：
这部分造假金额是2018年新增加的。
网络媒体于2018年10月17日质疑康美，康美于2018年10月18日发布《关于媒体报道的澄清说明》，于2019年4月30日发布《关于前期差错更正的公告》对2017年的财报进行追随调整，同时发布《2018年度报告》。
在媒体发出造假质疑之后（2018年10月17日），康美第一反应是解释（2018年10月18）掩盖真相，后面感觉事情搞太大纸包不住火，（2019年4月30日）并对2017年的财报进行差错更正追溯调整，但（2019年4月30日）同步对2018年的财报继续造假。
你说这些人的小心眼有多...？！亦或是把股民当木鱼了吧。果真如巴菲特说的那样，“你如果在厨房里发现一只蟑螂，你很快就会再遇到它的亲戚们”。
4、重大遗漏
2016年1月1日至2018年12月31日，康美在未经过决策审批或授权程序的情况下，累计向控股股东及其关联方提供非经营性资金116.19亿元用于购买股票、替控股股东及其关联方偿还融资本息、垫付解质押款或支付收购溢价款等用途。
康美没有按规定披露控股股东及其关联方非经营性占用资金的关联交易情况，所披露的《2016年年度报告》《2017年年度报告》和《2018年年度报告》存在重大遗漏。
2017年报披露关联方应收项目2017年末只有954万元，如下图：
2018年报披露关联方应收项目2017年末57.23亿元，如下图：
通过对比发现“普宁康都药业有限公司”2017年末的57.13亿元，在2017年度报告中并未作为关联方的应收款披露。
为了掩盖巨额资金被关联方占用的事实，康美账面上被大股东占用的资金仍旧反应在上市公司“货币资金”项目上，导致虚增货币资金。
五、特别诉讼
2021年3月26日，广州市中院发布《普通代表人诉讼权利登记公告》，明确自2017年4月20日（含）至2018年10月15日（含）期间以公开竞价方式买入、并于2018年10月15日闭市后仍持有康美股票，可以于2021年4月25日之前登记加入康美诉讼。
广州市中院委托投保基金对权利人范围内的投资者（声明退出本案特别代表人诉讼投资者除外）的损失进行测算。经测算，共计55326名投资者发生约48.66亿元损失，其中损失金额扣除系统风险后为0或者负数投资者的人数为3289名投资者，扣除系统风险后损失金额为正数的投资者人数为52037名，该52037名投资者扣除系统风险后损失金额总数为24.59亿元。
2021年9月1日，广州市中院接受投服中心提出的财产保全申请，裁定冻结马总兴田、许总冬瑾等名下价值24.59亿元的银行存款或查封、扣押其他等值财产。
六、行政处罚
2019年8月17日，康美公告称该公司及相关当事人收到中国证监会《行政处罚及市场禁入事先告知书》，如下：
2020年5月15日，康美公告称公司收到中国证监会《行政处罚决定书》，
2015年至2018年期间，马总兴田伙同他人，违规筹集大量资金，利用实际控制的股票交易账户自买自卖、连续交易，操纵康美股票价格和交易量，致使共计20次连续10个交易日累计成交量达到同期该证券总成交量30%以上，共计7次连续10个交易日累计成交量达到同期该证券总成交量50%以上。
马总兴田还组织、策划、指挥公司相关人员进行财务造假，向公司股东和公众披露虚假经营信息；故意隐瞒控股股东，及关联方非经营性占用资金116亿余元不予披露。
此外，康美及马总兴田均构成了单位行贿罪，
1、2000年至2012年，李量利用担任证监会发行监管部发行审核一处处长、创业板发行监管部副主任等职务上的便利，为康美等9家公司申请公开发行股票或上市提供帮助，收受贿赂折合人民币共计约694万元；
2、2004年至2011年，马总兴田曾行贿原揭阳市委书记陈弘平，共计港币500万元。陈弘平为马总兴田当选第十一届全国人大代表提供帮助；
3、2000年至2014年，马总兴田行贿广东省委原常委、广州市委原书记万庆良，涉及金额港币200万元、人民币60万元；
4、2018年5月，康美卷入广东省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药品安全生产监管处原处长蔡明案。
2022年1月11日，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对马总兴田操纵证券市场案依法作出终审裁定。马总兴田因操纵证券市场罪、违规披露、不披露重要信息罪以及单位行贿罪数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12年，并处罚金人民币120万元；许总冬瑾及其他11名责任人员，因参与相关证券犯罪被分别判处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一代“药王”就此陨落，过去的一切荣耀、身份、地位一夜之间都归了零，令人唏嘘不已！
七、总结
世界最大能源巨头美国安然公司在2001年爆出造假丑闻。该公司从1997年到2001年间累计虚报净利润近6亿美元，同时隐瞒约130亿美元债务。
最终的结果:安然破产退市，两万多名员工失业，公司CEO被判有期徒刑24年并出罚金4500万美元，数十名相关人员被判有期徒刑并缴纳高额罚款；全球五大会计师事务所之一的安达信，被判妨碍司法公正，宣布破产，直接责任人终身禁入，“五大”从此成“四大”；造假事件涉及的花旗集团、摩根大通、美洲银行三大顶级投行被判有罪，分别向受害者支付赔偿金20亿、22亿和6900万美元；安然股票的投资者累计获赔71.4 亿美元。
安然事件后美国通过新的《公众公司会计改革与投资者保护法》(又称《萨班斯法案》)，进一步加强对财务造假的处罚。法案规定:公司 CEO必须对财务报告的真实性宣誓；编制虚假财务报告，最高处500万美元罚款或20年监禁；算改文件最高处20年监禁；对举报造假人实施打击报复的，最高处10 年监禁。
美国证监会还设立了对财务欺诈行为的举报奖，举报者可获得最终罚款金额的10%~30%。美国证监会至今已经向数十名举报者发放了数亿美元奖金。最大一笔是2018年3月美林证券三名内部员工举报公司挪用客户资金案。最终美林证券被罚款4.15亿美元，三名举报者合计获得8300万美元的巨额奖金。举报造假比参与造假获利更大，而且还合法，这对往往需要很多人配合才能完成的公司财务造假行为，绝对是釜底抽薪。
我国原《证券法》第一百九十一条规定，“发行人、上市公司或其他信息披露义务人，未按规定披露信息，或者披露的信息有虚假记载、误导性陈述或重大遗漏的，责令改正，给予警告，并处以30万元以上60万元以下的罚款。针对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给予警告，并处3万元以上30万元以下的罚款”。针对上市公司和高管的行政责任，原《证券法》顶格处罚分别为60万元和30万元，这对于一家上市公司及其高管而言毛毛雨啊，没有警示作用。
对财务造假处罚力度不足可能也是A股市场上财务造假频发的重要原因之一。违法成本之低，而财务造假所带来的丰厚的经济利益，足以诱惑很多上市公司铤而走险，挑战法律底线。
如早期的蓝田股份财务造假案。2001年蓝田股份的总经理瞿总兆玉因提供虚假财务报告、虚假注册资本罪被判处有期徒刑2年；2008年，瞿总兆玉再次被以单位行贿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四年；2017年瞿总兆玉再次因寻衅滋事罪被法院提起公诉。在此期间，其一直为中国蓝田总公司（非上市）法人，甚至传出其计划重入股市，收购兴龙实业股权事项的传闻。
在2014年，康芝药业（300086）因财务造假、信息披露违规，最终处罚结果仅是对该公司警告和35万元罚款；对董事长、总裁洪江游给予警告，并处10万元罚款；行政处罚决定书下发之日，股价不跌反上涨8.50%。从成本效益原则看，上市公司会计造假所获得的巨额收益，远远超过其违法违规成本，因此处罚过轻，违法违规行为屡禁不止。
2019年8月16日证监会针对康美会计造假行为，按照当时的《证券法》进行了顶格处罚，对马兴田、许冬瑾给予警告，并分别处以90万元的罚款，其中作为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罚款30万元，作为实际控制人罚款60万元（即分别对单位和个人的行政处罚），这对于一家上市公司和高管而言，威慑效果甚微。
2020年3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证券法》正式实施，新《证券法》增设了第六章投资者保护，确立了代表人诉讼制度。包括区分普通投资者和专业投资者，有针对性的做出投资者权益保护安排。新《证券法》将投资者保护写入证券市场的根本大法，意味着证券领域对保护投资者合法权益新途径的探索将做到有法可依，且为中小散户提供了更加简捷、便利的诉讼通道。
康美的特别代表人诉讼案也是新《证券法》确立中国特色证券特别代表人诉讼制度后的首单案件，是迄今为止法院审理的原告人数最多、赔偿金额最高的上市公司虚假陈述民事赔偿案件。
康美的造假事件也客观地推进了我国《证券法》的修订工作，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马总兴田比贾总跃亭的贡献要大很多。
《人生海海》里面的爷爷有次发神经对狸花猫说，“人世间就这样，池塘大了，水就深了，水深了，鱼就多了，大鱼小鱼，泥鳅黄鳝，乌龟王八，螃蟹龙虾，鲜的腥的，臊的臭的，什么货色都有。”
股票市场其实也如这鱼塘一样。
回顾康美事件，有如下异常事项：
1、银行存款金额太大，占总资产的比例高达50%，占净资产的比例高达100%；
2、有息负债占比太高，占负债总额的比例高达80%，占资产总额的比例40%；
3、一股独大，而且大股东的股权质押比例太高，占其持有比例的90%以上；
4、薪资占比太低，（支付给职工以及为职工支付的现金/销售商品、提供劳务收到的现金）只有2.6%；
5、存货周转率逐年降低。
6、管理层诚信问题，多次卷入行贿案。
哪些异常指标或事项使你避开康美这个大雷呢？
参考资料：
1、上市公司年报及公告
2、百度百科、搜狗百科
3、唐朝《巴芒演义》
4、张丽君《财务舞弊动因及经济后果研究—以康美药业为例》
5、袁小平《会计差错与会计造假辨析—以康美药业为例》
6、刘诗瑜《康美药业财务造假案例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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